姜落落感到好笑,“你不仅忘带家门钥匙,也忘记问你娘当票放在哪里?”
“啊?是我娘不记得她放哪儿了。”
“那我帮你娘想想。”姜落落故作思索,“所当之物是家传青铜酒器十件,火窑一窟?”
“没错,可值钱的东西。”梁志手上一顿,转过身,“你怎么知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找当票做什么?”姜落落问。
“我家的东西,我自有用处,与你外人有何相干?不过,你若帮我找到当票,我给你五两银子的好处。”梁志伸出五指晃了晃。
姜落落伸出手,“那你先给我银子,我再说。”
“没当票我哪儿来的银子?”梁志有些没好气。
姜落落反问,“拿到当票你就有银子?”
“当然,我去当铺改成死当,银子不就到手了?”
“怪不得你爹把当票藏起来,原来是防着你啊。”姜落落故作恍然。
“我爹把当票藏起来?你怎么知道?他把当票藏哪儿去了?”梁志上前急问。
姜落落摇摇头,“我是听老戈提了这么一嘴,老戈也是听你爹说的。你爹说怕你把当票偷取兑现,将当票藏了起来,他没说藏哪儿,老戈也不好追问。要不,你就接着翻翻看,是不是塞到哪个犄角旮旯里?”
“真是我的好爹!”
梁志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旋即又蹦起来,“啊呦——”
压住了刚才摔到地方!
“你见过谁家老爹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儿子?我可是他的亲儿子!”
梁志又气又痛,在地上转了两圈。
“出门也不准备足够的银钱,我们是去躲祸,又不是逃难!”
“躲什么祸?”
姜落落心想,所谓“偷得天法,触怒天威”的假象也只是针对梁家吃饭谋生的手艺,如今梁家火窑早已关停,经营的铺子也已关张倒闭,家道败落的只剩下几间房屋,几张打算换做丧葬钱的当票,还要逃出去躲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