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可疑船客逃匿,不知所踪,又想瞧瞧他们到底是与何人来往,便命人潜入他们的藏身之地,趁其不备刷了点生漆。也是天黑,他们又不敢点灯,并未发觉。”
“后来我们跟踪那二人到了河岸,目睹他们上船之后,有另外一名不速之客随其一同钻入船篷。那船篷低矮,钻入篷中大多盘膝而坐,若那二人将未干透的生漆带到船上,坐于船篷中的其他人也难免沾到。”
“你是说,此人便是那后来上船的不速之客?”胡知州指向镖师。
“那人装扮隐秘,又天色昏暗,我们并未看清样貌,但以生漆为证,应该就是他。”杨雄道。
“胡说八道!我何时上过什么小船?”镖师怒声否认。
杨雄未理会,自顾与胡知州交代,“我决定赶在此人离开前动手,将其一网拿下。也就在这时有人从旁杀出拦截,注意他们佩戴的手腕铁环,怀疑是镖局的人。我们眼睁睁地看着船上那三人在他们的掩护之下逃离。后来——”
杨雄看眼镖师,“此人出现,与众人一同交手,直到我被误伤,不得不躲避一旁。此人却对我穷追不舍。我哪里是镖师对手?性命攸关,拳脚混乱,被逼到一艘河边船上,就手抓起船上的东西乱砸,不想是船夫留在船上的一筐鸡蛋,让各位见笑了。”
杨雄说着,又轻抚头上的伤,“眼看此人持刀逼上前,我也顾不得狼狈,以杨二公子之名怒斥镖局,好在有伯父薄面,此人多少有些忌惮,停住了手。”
杨雄朝那镖师敷衍地拱拱手,“本公子还得多谢这位镖师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