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我们上杭镖局的人。白天的时候,他们说有人找他们接镖,他们去雇主家瞧瞧,之后就没再见了。”
“杜……杜大人,”
闫虎走过去,“一档归一档。我带人来衙门告你的状是不知真相,不想上杭百姓受你的蒙蔽。现在知道搞错了,您想让我如何赔罪,能答应的我都答应。但是杜大人您可不能公报私仇,睁眼说瞎话。罗捕头与姜姑娘可是都已承认我曾受贺永诬陷。”
“镖局的人能诬陷你一次,就能诬陷你第二次?”杜言秋反问。
“他们那帮人自认是什么亲家子,总是对付我们这些半路上门的人。我气不过,跟他们闹腾过几回,他们一向见我不顺眼。我没想到,我都按规矩自伤脱离镖局,他们还揪着我不放!”
说着,闫虎扯开衣襟。
只见他的肩头上有个坑,像是被挖掉了一块肉,结了个狰狞的疤。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闫虎指着自己的肩头,“看到了吗?我可是依镖局的规矩,亲手挖掉自己的一块肉,又生吞到肚子里!在镖局时,我走的镖都顺顺当当,离开镖局时我也没有任何亏欠!他镖局的人总不能见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以为我好欺负,什么脏水都要冲我泼!”
“闫虎,我们没人诬陷你!”方凛也是气得很,“我看这都是你的苦肉计!”
“你看不算,得杜大人判断。”闫虎向杜言秋跪地拱手叫苦,“我闫虎也是民,请杜大人明察,为小民做主!”
杜言秋垂眸瞥眼脚下惺惺作态的男人,“你说午时之后,你便去醉心楼,一直呆到罗捕头寻去?”
“是啊,过了午时赌坊得闲,我就过去了,算来在醉心楼呆了有好几个时辰。”闫虎道。
“大明白日,你能在醉心楼呆那么久?”方凛不信。
“花娘可作证。我在他那屋子睡了一下午,罗捕头找去时刚醒来。”
闫虎说着,活动活动双肩,“常与那帮欠债的小子耗气,我可累得不轻啊!”
“所有口供我都看了。”杜言秋道,“以目前所知,只凭双刀是不能认定闫虎行凶。另外,杨雄等人的言行也至关重要。在生漆的问题没有查明之前,镖局也不可摆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