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在县衙,差点充了公,这下又回归了原主。
连带相府六人,九匹马浩浩荡荡直奔醉心楼。
夜夜笙歌的醉心楼正是热闹时。
这些人也只管独自享乐,并不像白天的街头巷尾,不论哪家有动静,都会惊得四处沸腾。
花娘正在厅中坐着,悠闲地嗑着瓜子儿,时不时地与进门的客人打趣几句。
突然一队黑骑停在醉心楼外,花娘有些惊愕,刚准备出门去瞧,却见后面跟着走进杜言秋、姜落落、罗星河三人,更是诧异,却仍面带笑容地迎上前,“杜公子的一日牢狱之灾结束了?”
杜言秋跳下马,“没错,来你这里办场接风宴。为我们准备大小两桌,大桌犒劳这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
“好,奴家这就安排。”
花娘不敢怠慢,赶紧支使凤玉去招呼,自己则亲自将众人迎上楼。
杜言秋选了靠里侧的两间屋子,都没有留姑娘。
姜落落先拿起桌上茶壶,将自己的茶葫芦灌满。罗星河坐下之后便怀抱跨刀上下打量杜言秋。
衣衫上虽然沾了牢房中的污尘,却毫不影响此人的气度,没有半点杂乱之色。
“明法科第一,你果然不是个一般进士。”
虽未高中状元,但在铨试明法科摘得魁首,将来在刑部或大理寺前途无量。
杜言秋先捏起桌上点心充饥,“一般不一般,得看每一步走下来如何。邓知县明法科第二,仅居我之下,又落个怎样的下场?”
“言秋,你这一关算是过了吧?”姜落落问。
“那还用说?有宰相大人罩着,以后在上杭的路横着走!”罗星河将怀中跨刀拍桌子上。
“舅舅,没那么快活的。”
姜落落瞧着自家小舅舅,无奈地摇摇头,“若真能够畅行无阻,言秋也就不会这时才等到虞相消息。”
罗星河不解,“那这不是已经收到虞相消息?之前我不管杜言秋是怎样‘弄丢’虞相信物,这以后虞相的名头不是摆在明面了么?”
“虞相的名头只能给言秋一个能在外行走的机会,能否走得下去,还得自己争取。就像这虞相的消息,也是言秋拿在上杭的一番辛苦收获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