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揉皱,上面以马跃口吻写道,让他娘子听从送信之人的话,并且将袖中之物做酬谢赠与此人,此人可帮忙解其危机。
“这是马跃的字?”杜言秋问。
“是我家夫君的字。”马跃娘子确认。
杜言秋让她取来马跃之前的笔迹对比,看似完全一致。
“你未怀疑有人仿照马跃笔迹作假骗取你家宝贝?”
马跃娘子抽噎着,“袖中之物是仅我与夫君二人知道的说法,此物并非藏于衣袖中,而是存放在一只生了锈的铁盒子里,是夫君祖上传下来的一块碧玉。若仿写假信之人知晓此事,悄无声息地自行偷盗便是,又何需借送信拐骗这般麻烦?岂不是轻易暴露了自己?”
衙差证实,“我确实见她如厕后,又带孩子出门前,从屋中一只竹筐里翻出个铁盒子放在门口地上。那竹筐里放的都是孩子的玩物,那盒子都生了锈,很不起眼,我也当是给孩子放什么东西玩的。”
“所以,你还坑了马家一块玉。”
一记凌冽的目光射向王二郎。
“不不,不是草民坑的,是马跃主动与草民交换的。”王二郎指指杜言秋手中的字条,“这就是证据。草民可不知道这字条上写的酬谢有多值钱,只想着能多得几两银子算几两,十几两银子到手,也是草民做多久的营生赚不来的。”
杜言秋收起字条,将妆匣还给马跃娘子,“只凭一张字条,他说什么你便信了他?若马跃三日前便有准备,为何不直接告知你?”
“这个草民知道。”王二郎抢着回答,“草民问过马跃,他说怕让他娘子提前知晓,神情紧张藏不住事,早早漏了陷。他也不希望对他不利的事当真发生,能拖住最好,若实在没拖住,草民再帮他这个忙。”
“他是没人可寻,偏偏寻了你?”
“我们幼时可是好玩伴,只是后来他去一鸣书院读书,才少了玩耍的机会。帮忙这种事可不是他的那帮子书呆子同窗朋友能做到的,草民这个与他光着……呃……腚一起长大的好街坊肯定是首选。”
杜言秋冷哼,“你还挺骄傲,不怕受他牵连?”
王二郎缩了缩脖子,“杜大人,草民只是帮他传了个信,让他娘子烧炷香而已,也没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