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各种心思,与杜言秋一同上马。
杜言秋只把姜落落送到凶肆门外,与老戈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他相信姜落落能够处理好后面的事,不论怎样,都遵从她的决定。
姜落落进了门,没说其他,直接将包裹里的头颅给老戈看。
老戈见姜落落的神色与往日不同,以为是受这颗青色的头颅影响,“这么奇怪的一颗头,又是打哪儿翻来的?”
“我差点被一具死了两年的尸骨害死!”
姜落落与老戈讲了在刘家熏骨的事。
“哦呦,真是太危险!”
老戈一边听着,便开始一边打量姜落落,待她说完,便急着问,“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没觉得怎样,就是觉得凶手太阴险了!”
姜落落上前抱住老戈,“幸亏我鼻子灵,发现的早,还有你做的那些药防备,否则我若真成了像那只鸡似得疯得不管不顾,不知会不会变得六亲不认,连亲人都下得了手?”
就着姜落落的拥抱,老戈的脊背显得更弯。
“即便真到那一步,为师也不会怪你。”
姜落落原本下巴贴在老戈的肩上,听他少有的这般以师父的口吻回话,收起头,认真地端详老戈的那张皱巴巴的脸,“老戈,你当真不会怪我?”
老戈鼻子一哼,“我怪你做甚?你又不是故意对付我。”
“可是我没听你的劝,执意沿着一条路走下去。”
老戈看着姜落落的目光有些混沌,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的性情如此,又是为了你的亲人,我能理解。换做是我,有人从旁劝说,大概也是不会听的。”
这片刻沉默,让姜落落感觉老戈好像是在寻思自己的过往,“师父,你也做过明知难为,又执意去做的事?”
只是没人从旁劝说?
老戈低下头,拍了拍姜落落的后背,将她松开,“多少孩子不都是如此么?不撞南墙不回头,有的撞了墙也不知悔改。你师父我年少时也是个淘气的,不听话,固执得很,没少挨家人的打。”
这话是说的哪跟哪啊?
姜落落见老戈转过身去打量桌上的那颗头骨,似乎在刻意回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