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间,“这个孩子识破了我们,识破了你的死……我们是否能够……相信他……”
书架上高挂的长明灯无声跳动。
“若我不可信,此时在老夫人面前的可就不只是我一人。”
杜言秋起身,望向那高挂的一盏明灯,“我为自己的兄长,为姜子卿姐弟,为书吏姚斌父子,为散从刘瑞,为账房高齐……为这些含冤而死之人,也为那些隐忍负重而活之人,更为生我养我这片故土,愿烟江雾散,明月朗朗!”
严老夫人抬眼,看到一副挺拔的脊梁,犹如一座坚韧的石峰,不禁脱口,“后生可畏,老身惭愧!”
杜言秋转身,“老夫人谬赞。如邓知县一般,我们是当事之人,必然比常人更多在意。严家作为旁观者,能存几分良善之心,也比他人强不少。”
“听杜大人之意……已知不少旧事。那对少杰的身份也是已经知晓。若孙世明出事与少杰有关,还请杜大人对少杰手下留情,毕竟是孙世明背弃恩人在先——”
“孙教谕并未背弃任何人。”
杜言秋重新坐在严老夫人对面,“孙世明今日落难,确实因陈少杰而起,但他的初心是为保护陈少杰。有句话老夫人没有猜错,据孙世明所见,那日曾与于贵私谈的学子正是老夫人想‘保’之人,陈少杰。”
“少杰怎会与于贵来往?”
严老夫人除了震惊,便是不太相信。
“我也奇怪,从陈少杰针对孙世明下手一事来看,二人之间似存有误会,他们各自所见未必是真。”
“杜大人为何认定孙世明有保护少杰之念?”
“我与老夫人说明白一件事吧。”
……
杜言秋将罗星河转述给他的一些话讲给了严老夫人。
严老夫人听完目瞪口呆,愣了好一阵才开口。
“竟然是这般!世明他从未投靠他人。”
“严家同意孙世明做女婿,难道不是看中他的人品?”杜言秋问。
“二娘与世明刚成亲时,世明还在长汀做夫子,后来胡知州让他到上杭县学做了教谕。”
“所以,你们认为孙世明得了胡知州的好处,便可能生有其他心思?”
“严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