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一人为官就够了,赚的俸禄够养大两个儿子,为他们娶妻成家足矣,我那两个儿子都未参加科考,断了仕途,到了女婿这里……虽只是做了教谕,那也是一份好处。天下哪有平白无故得的好处?”
“孙教谕认为胡知州是为关怀旧人,是看在严老知县的面子上,才把他调到岳丈管辖的上杭做教谕。”
“世明这孩子……我一直都看着不错。二娘与他也相处融洽,夫妇和睦。可是……关系到严家安危,我们不得不多加谨慎。即便世明从未主动做过什么,与人说过什么话,可又怎能保证,他的言语被旁人听了去,有心从中觉察到什么?不知道,不交心才是最安全的。”
说到此,严老夫人自嘲轻笑了一下,“连他都认为严家是不耻之辈,反而还防范着我们,想来通过他来了解严家的人,更是认定严家就是他们养的一条孬狗了。甚好!甚好!各自都能安稳度日。”
可结果呢?
陈少杰差点害死孙世明!
这还算好吗?
唯一令严老夫人松了口气的是,她的女婿没有真傻,可想想他那伤势……大夫说,若养不好怕是会瘫痪在床!
“我们真是不敢,不敢有一丝马虎,我夫君做的那点事连二娘都瞒着。哪怕邓知县死后传出为她寻药方的话,又得知邓知县曾私下见我,二娘还以为那个仅远远见过两面的魁梧男子真是想利用她讨好我。我将依那药方熬制的药给她喝,她还嫌弃。在我的百般劝说下,看在我担忧她的病才勉强服用。我依然没有与她多说什么,想着不知便不会错,不论怎样,她夫妇二人能够安稳度日就好。哪知世明这孩子会那么有心,竟为此遭了大难!”
“邓知县……当年姚家大郎等人是被你们先后送走的。”
杜言秋想到此。
之前与姜落落谈论时,他们只当邓知县是钟寮场贪金案受害者后人,怀疑上杭有他的内应,怀疑恰巧在那个时间点病逝的严老知县死得蹊跷。却没想到一直与邓知县暗中联络的就是严家。
“所以,严老知县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