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丽娘,化名玥姨。还收养了一个儿子,在县学读书,名叫陈少杰,随了她以前的夫家姓,希望与她的亲生儿子陈佑做个兄弟。”
“我知道,姚芷信我,才与我吐露这些话。而这‘信’字便是因我夫君帮她们送走了姚家大郎。”
“再次道谢后,姚芷问我可知他家大郎如今下落。”
——其实,严墨送走姚家大郎后,一直断断续续与其联系。
也是严墨的嘱托。
他不希望自己仅做的这点好事化为泡影,不想那个孩子落为飘走的浮萍。他无力为那孩子规划未来,只能留给那孩子一份精神依靠。
虽然他知道,那孩子背着姚家不公,独自支撑着一股子精神气,根本不需要什么依靠。
那孩子听他的话,隔两年就会化名托行商给他捎来一封信。
前几封信来自不同地方,都是一张白纸,空无一字,更未留具体回信地址。
据此,严墨知道那孩子是平安的,而且也颇有一分手段。否则怎能托到信使?
后来严墨收到一封署名邓毅的信,他知道那个孩子从此改名邓毅,不论通过何等手段,得到了一个参加科举的资格。
阅罢,严墨看着那封信在自己手中化为灰烬。自此,他也再未收到过那孩子的书信。
所以,当姚芷询问严老夫人时,严老夫人也只能告诉她一个新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严墨再次见到邓毅的名字,是在去年新科进士的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