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沉着眼:“什么意思?”
“奴才也不明白,就问了萧督主,他只是跟奴才说,若非顾全陛下,他早就已经伤愈。”
安帝陡然就冷了脸,下意识以为萧厌是在拿那日救驾的恩情要挟,甚至对他生了怨怼之意。
可还不等他开口,殿前就有小太监疾步进来禀报。
“陛下,京兆府尹吴大人求见。”
安帝怒气一遏:“他来干什么?”
“奴才不知,只是吴大人神色焦急,说有要事要立刻见陛下。”
“让他先在外面候着……”
“陛下。”冯秋荔开口:“吴大人这般焦急,说不定是有要事。”
安帝这才皱眉:“算了,让他进来。”
吴
怀穿着官服快步进了殿内,就察觉里头气氛不对,扫了眼棠宁见她人还全着,微松口气快步上前。
“微臣吴怀叩见陛下。”
安帝:“你有什么要事?”
吴怀迟疑看了眼周围的人,显然是顾忌在场的人太多,有事要私下
跟安帝禀告。
只是安帝这会儿正因为萧厌的事情动着气,而且体内药性让人躁怒,见他这副模样就沉声道:“有话就说!”
吴怀这才低声道:“是跟铖王和陆家有关,刚才有人来敲了京兆府的鸣冤鼓,说是要状告陆郎令欺君罔上,以长子之媳关氏遮掩跟铖王苟且,谋逆犯上的真凶,还为了保全幕后之人逼死关氏。”
“那人说陆家早知幕后之人,更知是谁替铖王在朝中牵线,换了当初铖王妃的孩子,可只因那人身份特殊攸关陆家安危,才故意引四皇子逼死关氏了事。”
“微臣听闻后震惊不已,仔细询问了一番不敢耽搁,连忙就进宫求见陛下。”
嘶——
崔林吸口气。
陆家如今唯一能被叫做陆郎令的不就是陆崇远吗,铖王这事儿被陆家压下去后,他还可惜了很久,觉得这么好机会都没把陆崇远他们摁死。
可没想到居然还有惊喜。
他简直恨不得大笑一声老天有眼。
崔林没等安帝开口就问:“鸣冤的人是谁?”
吴怀低声道:“是原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