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你怎么会料到南门把守的松懈。”
苏凌淡淡道:“这个简单,所谓兵行险着,今日白天南门激斗,又走了曹孟武,如今曹孟武大军已然撤走,如果此时真有曹孟武的人想要出城,以常理都会觉得南门发生那么多事情,必有重兵把守,所以不会选择这里离开。张骁是大将,手下贾文栩更是计谋了得,岂会猜不到,加上李归说过,曹安钟是向西门逃走了,所以张骁他们必然会将重兵放在无事发生的北门,这样寻常人会以为北门没有恶战,必定松懈,倘若走了北门,他们便可围而抓捕,我们走北门必然遭遇不测啊!还有,李归曾说,曹孟武在南门受到了扬州蔡玳的阻击,我们又借口去找蔡玳传递军情,为何不走南门而走北门,如果细加盘问必定露出马脚来,所以我才让大家转头走北门的。”
杜恒赞叹不已道:“原来如此!”看向苏凌的眼神更是愈加的不同了。
三人骑马又行了一段,已然钻进大山之中,马不能行,三人只得舍了马去,艰难的翻山而行。
这速度便慢上了许多。
三人在深山之中东一头西一头的走着,好在杜恒曾随父亲杜旌走深山去过几次宛阳,倒也稍微识路。
三人终于在第二天擦黑时,远远的看到了山下的一排排房子,那里正是苏家村。
行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苏凌和杜恒早已筋疲力尽,瘫软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穿了好一阵。只那典恶来,似乎不知疲倦,站在前面,背对着二人,背上仍旧背着曹昂舒的尸体。苏凌和杜恒这才蓦地想到,这一路走来如此艰辛,那典恶来却未曾一次将曹昂舒的尸体放下过,心中皆是一凛。
苏凌和杜恒有休息了一会儿,这才重新跟典恶来上路。
甫一进村,便闻到空气中满是焦炭的味道,杜恒家是苏家村口的第一间房子,杜恒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家早已化为灰烬废墟,自己家的草房只剩下几根木头梁子尚未完全烧毁,黑乎乎的木头仍然冒着黑烟。
杜恒快步走到近前,用手狠狠的锤在木头之上,恨声道:“苏家村果然还是没能逃得过去啊!只是不知道这是哪方面的凶兵,莫让我抓住他们!”
苏凌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蓦地似乎想到什么,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失声道:“杜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