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月,君子如玉。居中书令十数年,谦恭谨慎,不卑不亢,行止有礼,进退有方。世人感佩,更有“文若翩翩,徐令留香”的赞词美言。
相较于徐文若,那郭白衣却更与司空萧元彻亲近,也更得萧元彻的信赖。军中朝局大事,萧元彻对郭白衣想来坦诚,无甚隐瞒,而郭白衣也倾心相助,知无不言,竭力谋划。在萧元彻的心中,徐文若虽职位更高,但若论心腹,郭白衣无可替代。
只是,郭白衣生性放荡不羁,又好女色,自己的行为也是任意放纵,从不把检点二字放在心上,故而多遭萧元彻政敌的非议。可是郭白衣却依旧我行我素,半点没有放在心上,对那些攻讦之词,也不反驳,随着他们高兴,爱如何说便如何说去。
萧元彻也素知郭白衣的秉性脾气,若换做旁谁,定然会出言警告提醒,但独独这个郭白衣,在他面前或在外行事,他皆放任他随性而来,绝不加以拘束。
自古君臣一心者甚少,如萧元彻与郭白衣二人这般关系的更是少之又少。
只是在官职上,郭白衣却委屈了不少,如今只是一个军师祭酒而已。
偏郭白衣并不以为意,他言说,只要君知臣,臣知君,便是白身又有什么关系呢。
郭白衣听到萧元彻问为何会知道自己没有看进去书,便哈哈笑道:“两日前,臣曾见主公看此书,不过看了十数页,今日再看到时,这书已然在百页之后了。依照主公看书的仔细方式,绝对不可能有如此进度,想来是随意的翻了翻的。”
萧元彻哈哈大笑,也不否认道:“你今日可是带了我的任务去的,我心中自然也想着呢,自然看不进去。”
郭白衣随意的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碗茶,又给萧元彻倒了,不管萧元彻,自己先喝了一碗,这才颇有些揶揄道:“主公心急,为何不自己前去呢?偏要知会臣先打个前站。”
萧元彻对他这做法早已司空见惯,没觉得郭白衣这样行事有何不妥,用手点指他笑骂道:“你这嘴却是不饶人的,连我都天天编排,我可是司空,别人都怕我一生气无缘无故的砍人脑袋,你倒好还这样编排我,就不怕我也砍了你?”
郭白衣嘿嘿一笑道:“主公舍不得再说,便真砍,砍了也罢,拿了当球踢,也给主公解解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