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任之主,诚心听命与弟,比之另选他人,若天资过人,弟不好制之,何如?此为其言三也。
吾之三言,望弟念之,信之,为之!则杨氏百年亦不叛萧也!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吾无穷尽也!
由此,何惧死乎?
倘有来世,愿为山间一风,溪中一水,空中一鸟,土中一木也,勿复为人矣!
临别沾巾,字字血泪。悲夫!”
萧元彻连看三遍,每看一遍,皆哀痛到不能自已。
待他最后一次看完这封绝笔信,早已满目沧桑,涕泪满裳。
半晌他终于缓了口气,一把将跪在脚下的杨恕祖拽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颤声道:“贤侄,替我好好给你父亲发丧!”
杨恕祖闻言,身体一软扑倒在地,大哭不止。
萧元彻不忍再看,跺脚转头,朝着苏凌和许惊虎凄然沉声道:“走,随我回府,派一队军士留在此处,如有闹事者,就地格杀!”
说着他转头缓缓的朝车驾而去。
蓦地向天一叹道:“文先兄,汝可安息矣!”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