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你说可就算白衣也不过是参谋一下罢了”
他这话似乎有所指,故意揶揄萧元彻方才对苏凌说的话。
萧元彻如何听不出来,用手点指郭白衣道:“好你个郭白衣,竟挑起我的理来了”
他摆摆手道:“拉倒拉倒!反正已然做出了决定,我可不会再收回去,一个审正南而已,于大局没什么影响!”
郭白衣这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萧元彻又眉头一皱道:“就是这苏凌,越来越没规矩,忒也的放肆了”
郭白衣哈哈大笑道:“那不正对了么?”
萧元彻斜睨了郭白衣一眼道:“你这话何意啊?他放肆还对了么?”
郭白衣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原本苏凌坐的位置道:“传承这个大兄能怪谁去”
一句话说得萧元彻也哈哈大笑起来。
郭白衣又道:“莫说苏凌,那二公子可是个守规矩的人么?”
“笺舒?”
“大兄不觉得,此次笺舒公子从灞城而来,似乎颇有精进,无论眼界、谈吐、举止,还是与大兄的对话上,皆似换了个人他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公子,今日与大兄单独谈话,好像比这许多年加起来都说得多,说得详细啊”郭白衣不动声色道。
“这跟守规矩不守规矩有什么牵扯的这数月,他跟着文若,自然学到了不少东西若还没什么精进,那不真成了朽木了么?”萧元彻不以为然道。
“呵呵也是,文若兄教得好啊,他教笺舒公子尽心尽力,就像我郭白衣教仓舒一般无二”
郭白衣似有所指,但神情淡然道。
萧元彻如何听不出来,一摆手道:“许你郭白衣教徒弟,就不许他徐文若教徒弟啊?反正我萧家不吃亏,都是我萧元彻的儿子”
郭白衣摇头大笑不止。
时辰过了许久,萧元彻的房中再度安静下来。
郭白衣早已告退。
烛光被下人压得很弱。
萧元彻合衣半躺在软椅之上,黑夜将他笼罩其中。
兴许他睡着了,兴许只是半睡半醒。
一个黑影缓缓的落在他的近前,声响极低。
似乎害怕惊扰了了萧元彻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