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年我还记得,当年丞相还是征东将军时,锡州徐恭祖为巩固与丞相的关系,特地将丞相的父亲接到锡州城,供养一段,又派手下部将亲自将丞相的父亲送往充州,以期丞相能阖家团聚,临行前,金银宝物送了一大车可是,千算万算,那徐恭祖未算到他那部将见财起意,竟于半途杀害了丞相的父亲,掳走了钱财”伯宁声音逐渐放缓,似乎沉浸在往事之中。
“这不是搬石砸脚么”苏凌冷笑道。
“谁说不是呢?噩耗传来,丞相痛断肝肠,令三军戴孝,发兵十五万,杀奔锡州!誓要报父仇!”
说到这里,伯宁看了一眼苏凌,一字一顿道:“苏凌啊,你可知最后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
“丞相虽然平素待人颇为随和但上位者,始终有上位者的威压!上位者一怒,整个锡州被攻下后,丞相下令屠尽锡州城中百姓当是时,锡州血流漂杵,死尸堆积如山,几无活物啊!后来,朝廷和各方势力弹压调停之下,丞相方退出锡州,远遁的徐恭祖回到锡州之时,锡州几成死城”伯宁长叹一声道。
“这老萧竟然如此”苏凌蓦地记起似乎罗大忽悠的书里,也有类似的一段。
他不由得有些束手无策,或许,自己习惯了萧元彻温和的一面,逐渐将枭雄的残酷和铁血遗忘了罢。
“苏凌啊,今日之事,虽不似当年,但你觉得丞相会轻易放过那些巡城卫和狱卒么?”伯宁一脸质问的神色道。
“这样说来的确不能放过他们了”苏凌一脸无奈,叹了口气道:“唉,因我而坏这许多无辜之人性命,苏凌绝不为也”
说着,苏凌将双手朝伯宁面前一递道:“你现在立刻把我缚了,去见丞相,一切后果,苏某一力承担!”
伯宁看了苏凌一眼,眼中略有赞许之色,忽地摇头叹息道:“人言我伯宁乃是心中只有丞相的孤狼,换句不客气的话来讲我不过是丞相面前的一条狗,一旦放出,主人让我咬谁,我便毫不犹豫地扑过去”
说罢,伯宁自嘲地摇头苦笑起来。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只是看惯了这世间所有的阴诡和见不得光的一面,迫使自己做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苏凌啊,你好歹也是暗影司的副督领大公子曾说过,暗影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