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忽的摇头笑道:“我等乃是大将军身边之人,想那萧元彻定恨你我入骨矣,如何会招揽你我呢”
祖达授淡淡一笑道:“如何不会?君可见那许宥之乎?如今在萧营中,俨然如鱼得水啊,兄亦大才,如何不被萧元彻所重?”
逄佶闻言,默然无语。
祖达授却暗暗打量于他,看得出他眼神流转,当心中有所打算。
“逄佶兄难不成欲效许宥之乎?”祖达授神色一凛,灼灼的看着他道。
逄佶身体一颤,忽的叹气道:“如今身陷死地,我心乱如麻,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请教达授兄,你该当如何决断啊?”
祖达授闻言,冷笑一声,眼中恨意愈甚,沉声道:“萧元彻,名为晋之丞相,实为晋之之国贼也!我等世受天子大恩,又蒙大将军所重,如今大将军式微,我岂能背信弃义,罔顾人臣之道,投贼效命乎?”
逄佶闻言,无言以对。
祖达授见状,声音又高了许多道:“达授虽不知逄兄如何想法,但逄兄且不要忘了,你我还不相同,我对萧元彻只有大义之仇,并无私怨也,然兄却不同,兄岂忘了,兄之弟逄任,可是在麒尾巢惨死于苏凌之手也!逄任忠烈,兄岂能辜负于他,而使逄氏声望有污!”
逄佶闻言,双眼蓦地一缩,气血上涌,胸口起伏不定。
“兄不仅有公仇,亦有私仇也。国仇家恨,岂可投他!”祖达授说完此言
,眼神灼灼的看着逄佶道。
逄佶一拳击囚车,恨声道:“萧贼暴虐,我与他势不两立!”
祖达授闻言,这才朗声大笑,神情之中皆是凛然无惧道:“逄兄气节,达授敬服,愿与兄携手一道,共赴黄泉,以全死节!”
逄佶霍然举掌道:“既如此,我与达授三击掌,此事定矣!”
两人面对而立,各举右手,訇然三击掌。
“哈哈哈”两人仰天大笑,做了决断。
便在此时,萧元彻侍卫已到,将囚车打开,押二人下了囚车道:“前几日丞相大人事务繁杂,无暇顾及尔等,今日押你们前去行辕受审问罪,你们如何行事方能保住性命,想必你们都明白罢!”
二人默然,皆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