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自嘲道。
“郝耕只是出于当年我叔叔对他的恩情,才短暂收留于我其实,收留我的风险已然很大了,若被人知晓我的身份,那郝耕一家也不得善终了郝耕还好,可是他家娘子只因我之身份,
极有可能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每日里风凉话、难听话甚至直接开口便骂我更是和郝耕也闹她还放出话来,说若是我这个灾星三日内不从郝府滚出去,她便先去报官去总好过被别人发现告密,掉脑袋的好”何映说着,脸上却十分平静,似乎对郝耕的妻子并无甚厌恶之意。
“可恶的长舌妇!该杀!”刘端怒道。
“呵呵不过一没有什么见识的泼妇罢了真正可恶的该杀之人可多的是!”何映淡淡道。
“后来,郝耕见实在拗不过自家婆娘,便给了我些银钱,让我走了其实,他便是不说,我也断然不会再住下去了”何映道。
“原来如此只是这样一来,你岂不又”
何映呵呵一笑道:“那个时候,我没得选择过了不多久,花完了郝家给的银钱,我再次变成了一名乞儿依旧是到处流浪,在阴暗的角落里苟活,在破庙破观中暂避风雨。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最贱的乞丐,也不是任谁能当,便可以当的”
刘端一怔道:“此言何解啊?”
“我原以为,乞丐便是自己乞讨,能乞讨些东西便对付着混上一日,不能的话,便饿着
肚子一日然而,我发现我,我还是无知了。这世间三万六千个行当,都逃不过一个定数”何映长长一叹道。
“定数?是什么?”刘端问道。
“大者若这庙堂,官阶等级森严,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除了这些,更需排资论辈,同时要考虑到你的家世背景,有些人不用做什么,只靠家世背景,便可等来官居一品的机会;有些人忙碌一辈子,那小小的下县县令,都是他遥不可及的梦”何映一字一顿道。
“唉的确如此啊家世,世家,望族,门阀呵呵”刘端只是摇头苦笑,并不多说什么。
“而乞丐这个行当,也是个小朝堂,然而不同的是,那些大臣公卿们,他们是大乞,手里的笏板便是他们乞讨的碗,他们乃是向大晋,向天下万民乞讨,只是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罢了这些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