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张芷月淡淡道。
“讲!”
“自古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此乃道义天理也,你是沈济舟的人,他苏凌乃是萧元彻的人,他自然做什么都会为萧元彻所打算,就如将军守这沧水关,归根结底是为了渤海,为了沈济舟一样。苏凌身为丞相将兵长史,身不由己,所做的只是要忠于萧元彻,而你,明知沧水关守不住而守之,也是尽了渤海将军的本分,是也不是?各为其主,各自出力,如何能成为被指摘、被怨恨的理由呢?换句话说,就算没有苏凌,也还会有李凌、张凌来做若按将军道理,苏凌不为萧元彻效力,反倒助你渤海,这种贰臣,便是大义,便是不违大道了么?”
说着,张芷月抬头看向蒋邺璩,等他回答。
“这”蒋邺璩闻言,却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怔在那里。
张芷月又缓缓道:“将军不妨想一想,死了这么多人,无论是文颜二将,还是如审正南、祖达授这样的忠贞之士,难道都是苏凌亲手所杀么?当然像那些宵小之辈,死不足惜,他们死,苏凌反倒是替渤海除害了罢将军亦知哪些人该死,不用我再一一说了罢!”
“即便如此,文颜二将,审正南、祖达授之死,他苏凌也难逃干系!”蒋邺璩恨声道。
“呵呵将军这话,我却不敢苟同了,这是萧元彻胜了,他沈济舟败了!若假设胜的是沈济舟,败的是他萧元彻的话,成为阶下囚的便是苏凌、郭白衣等等萧元彻的文臣武将,到时候那沈济舟岂能放了他们,还是将军你会放了他们呢?我想,你们都不会放了他们吧那他们若死,罪责在谁?莫不是因为他们的死,就归结于将军也是十恶不赦的人么?”张芷月一字一顿道。
“这反正我知道,渤海的许多忠贞之士都死在了苏凌的计策之下,其他的我管不了!”蒋邺璩道。
“将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两军交战,必有死伤,你是将军,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你拿你们的伤亡强给苏凌加罪,这便是公道么?”
张芷月叹了口气道:“其实将军心中明白,无论是渤海将士还是苏凌,都无错,错的是这场战争!这战争便是无情的杀人利器,无论是谁,都在它的屠刀下,不得生还这一场大战,更是造就了数十万的冤魂,在这渤海的上空日夜哭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