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月心乱如麻,深吸一口气,一把抓过苏凌的胳膊,探在他的脉息之上,细细地诊起脉来。
诊了许久,张芷月方才叹了口气,幽幽道:“苏凌的脉象明明已经好转了,而且脉象中已无中毒之象了,由此可以确定蒋邺璩给的解毒之法是真的可是为何却又高烧起来,整个人仍旧不见转醒呢”
张芷月和丁晏同时紧皱眉头,细细地思忖起来。
蓦地张芷月死死地盯着苏凌胸前那嵌进去极深的箭镞,心念连转,忽地开口道:“我明白了!定然是这箭镞在他胸前嵌入得太久了,导致他高烧不退,我原想着等他醒来,再拔掉箭镞,如今看来,拔箭之事,刻不容缓了!”
丁晏闻言,有些吃惊,忙道:“阿月姑娘三思啊苏凌还未转醒,气息微弱,经不起这一拔,万一牵动心脉,他一口气上不来就”
张芷月使劲摇了摇头道:“没有时间了,等下去苏凌也是死,如今唯有拔箭一试,别无他法了!”
丁晏一咬牙,也豁出去了道:“好,我这就准备!”
说着,丁晏将另外准备的木桶放在苏凌榻前,便要伸手。
“我来!”
张芷月忽地沉声道,声音坚决无比。
丁晏一怔,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姑娘,这箭镞本就有毒,若此时拔出,苏凌伤口必然流血,血中带毒,姑娘一定要小心才是啊!”
张芷月点了点头,缓缓道:“我省得!”
再看张芷月缓缓将轻纱摘掉,俏美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好一个俏皮灵动的女娘。
张芷月双眸如水如星,却从未有的坚定和决绝。
她缓缓的带好一双皮质的手套。
丁晏却是头次见这东西,疑惑道:“敢问姑娘,此物为何啊?”
丁晏知道,这关头发问实在有些不合时宜,不过他实在觉得稀奇,忍不住问了出来。
张芷月道:“此乃苏凌在跟我师父学医之时,自己用一些小兽的兽皮制作的用来保护医者双手的东西,经过我师父改良,现在变得更薄更方便了,唤作手套!”
丁晏心中感叹苏凌果真是大才,却也明白此时不是夸奖的时候。
但见张芷月戴好了手套,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近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