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自称奇,对这名不见经传的军卒有些刮目相看,遂出口道:“这位兄弟,你怎么称呼?”
那军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小人贱名不足挂齿我叫朱冉”
苏凌心中一动,朱冉?莫不是那个人?
苏凌已然对朱冉留了心,遂道:“朱兄弟在元让将军所部,任何职啊?”
朱冉再次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道:“我原是张士佑张将军麾下步军百户只是因为违反了军纪,被充为了火头军这几年由于有些战功,这才调到了元让将军部,只是一个普通的步卒”
普通步卒,苏凌心中稍有些安慰,好在此人不是如王钧那般下等军卒,但无论是普通步卒,还是当初的百夫长,对朱冉这个人来说,却是屈了才了
苏凌听他讲他是犯了军纪,这才被贬为普通步卒,遂问道:“但不知朱兄弟是犯了什么军纪被贬了普通步卒呢?”
朱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叹了口气道:“不瞒苏长史当初宛阳一战,我们护着主公撤离,被扬州刘靖升的大将蔡玳缠住,双方交战了数日粮草不济本就已经吃不饱了,可是中军粮官却偏袒中领军许惊虎所部,调拨粮食的时候,更是克扣我们的军粮张将军隐忍,不愿与许将军争执,只能自苦然而许惊虎已然随着主公撤了,我等才是前线搏斗的人马几日下来,食不果腹,如何还有力气杀贼呢?”
说着,他眼中的无奈心酸神色更甚道:“我好歹也是个百户,手下也有些兄弟,他们都是堂堂的好男儿,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拼杀罢再说,前线交战,生死无常,我也不忍心我的兄弟们饿着肚子去死吧!”
苏凌大为触动,眼中也是一片怜悯。
朱冉又道:“我实在不忍心兄弟们如此,这才一怒之下,打了那粮官,抢了粮食分给兄弟们这才犯了军纪”
苏凌半晌不语,眼中已然有了怒色,忽地沉声道:“这待遇不公,对人不允,才有你仗义所为,如何能治你违反军纪呢?实在是岂有此理!”
说着,他看着朱冉,推心置腹道:“朱兄弟,你遭遇这样的对待,心中可有怨气”
朱冉惶恐地摆手,诚心说道:“不不不苏将军,我犯之军法,更连累我手下的兄弟按照军法,我们都该被砍头的若不是张士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