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苏凌依靠衰草的掩映,加上自己的身法够快,很顺利的来得内室的后房坡,并无人发觉。
苏凌靠在后墙上,用手点破后窗棂纸,朝着那内室之内窥探。
却见内室之中,有十几个人,皆是道士。
然而,虽然都是阴阳教的道士,却明显地分成两派,一派在左,一派在右。
这左侧中间坐着那骷髅模样的道士丁均晁,身后站了几个半大道士。
那右侧中间坐着管道通,身后站的是之前与他随行的几个道士。
然而,似乎气氛并不融洽。
再看两方站着的道士,皆气势汹汹的瞪着彼此,咬牙切齿,面红耳赤,攥着拳头,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到是管道通和丁均晁的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皆端着茶卮,一边品着茶,一把听着身后的人吵吵嚷嚷。
苏凌听了一阵,大概听明白了,只是,他有些好笑,这双方如此剑拔弩张的争执,焦点竟落在了他苏凌的身上。
似乎丁均晁身后的那些道士,对管道通引着苏凌入了阴阳驿十分不满意,正在指责他。
而管道通身后的那些道士更是不忿,言说你们跟我们身份一样,我们如何行事,用得着你们指手画脚?
双方从最开始各自说各自的理,到后来矛盾分歧愈发激化,皆比手画脚地指责对方,再到最后破口大骂,眼看谁也不服气谁,就要动起手来。
眼看就要耗子动刀,窝里反。那丁均晁骷髅眼中放出一道寒光,将手中茶卮朝着桌上一顿,沉声道:“成何体统!这里是阴阳教地界,阴阳驿的规矩都忘了么?不准大声喧哗,厮打斗殴外面那些百姓还未如何,你们倒先争执起来了,都给我住了!”
他这一说话,管道通也才阴恻恻地笑着看着他,忽地朝身后的道士一招手道:“各位,这里是阴阳驿,自然是丁驿使的地盘,在人家地盘上,就得懂规矩,都别吵吵了!”
双方的领头人发话,他们各自身后的道士虽然皆不服气,却也未有再争执,皆怒目相向。
丁均晁瞥了一眼管道通,方沉声道:“管道通虽然你是接引使,教主亲授你在送信徒入阴阳教时,可以便宜行事,但你着实不该让那苏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