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密布,冷风呼呼。
乌云翻滚,压得很低,仿佛与阴阳教最高的阴阳大殿都连在了一处。
早有一些阴阳教的小道士们起来,拿着大扫把在各个殿门前扫洒着,好容易将一地的枯叶聚在一处,被冷风一刮,却飘散得哪里都是。
这些小道士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埋头洒扫起来。
问道厢房。
浮沉子从回到房中,便没有了丝毫的睡意,先是看了看床榻下,见丁白仍如死狗一般躺在那里,这才自言自语道:“依道爷所想,就应该一刀先捅了这死猪,以免夜长梦多,留下后患可是有人他不同意啊我也没办法不是”
却忽地发觉,那丁白的头似乎微微地动了起来,眉头也微微一蹙。
浮沉子顿时头大如斗,若不是害怕此事暴露,估计早就跳脚骂了。
如今,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穆颜卿被押入死牢,这丁白再无穆颜卿的丹药为继了,眼看就要醒了。
这他要是一醒,道爷可就麻烦了。
可是浮沉子也是束手无策,真的现在偷入死牢去见穆颜卿,那穆颜卿正恨自己杀了苏凌,岂会再给自己药丸。
没了药丸,自己可就要完了
便在他急得在房中来回踱步之时,那丁白竟晕晕乎乎地睁开了眼睛。
料想是残存的药劲还未过去,虽然他已经醒来,可是仍旧双眼无神,有些呆滞。
“额好睡好睡”他嘟嘟囔囔的说了这句话,只觉得头昏脑胀,这才又含糊不清道:“这是何处啊我在哪里?”
浮沉子一激灵,暗道,罢了,一不做二不休!
想罢,他抄起手边的凳子,两三步走了过去。
探头朝榻下,冲丁白一呲牙道:“古德猫宁啊睡的如何啊?”
丁白混混沌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迷迷糊糊道:“额头头疼”
浮沉子忽的一咬牙,皮笑肉不笑道:“头疼?那是没睡好啊,这个好办,再睡会儿就是!”
说着,他不由分说,举起那凳子,对准丁白的脑袋狠狠的拍了下去。
“给道爷继续睡!继续睡!谁让你醒的”
他一顿猛拍之下,那丁白眼睛一翻,再次被拍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