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原因,他可能是你们一家的恩人,你们牢记他,就是以图将来报恩”
“第二个原因,这个被你们牢记的人,不是你们的恩人,而是你们血海深仇的仇人所以,你们的父母,才会一次又一次强调,才能让你们记住这个你们全家的仇人!”
说到这里,苏凌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很显然,那大鸿胪,所谓对你父亲李嵇有知遇之恩的孔鹤臣他属于第二种!”
林不浪点了点头,神色凄然而又满是悲愤的恨意道:“公子你说的很对,我的父母,就是在告诉我们,这个孔鹤臣,是我们李家最大的仇人”
“幺儿,令姜,无论何时何地,你们都要牢记不忘!”
苏凌沉沉点头道:“看来孔鹤臣一定对你们李家,或者说对李嵇叔父做了什么,使用了什么阴谋这些事情,不浪,你父亲和母亲都知道,只是他们选择了独自面对,而并未将这些事,告诉你们但是,李家的仇人是谁,这是你和你阿姊必须要知道的因为你们流的是李家的血”
林不浪点了点头,这才凄然道:“直到我母亲临死之前,她将我和阿姊叫到榻前,才将当年孔鹤臣是如何害我父亲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也是在那时我才终于明白,阿爹和阿娘,为什么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要我记住那个人,那个孔鹤臣!”
林不浪说着,呼吸一起一伏,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苏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平复一阵。
只有边章,颓然地坐在那里,默默流泪,似乎关于李嵇与孔鹤臣之间的事情,边章从最初一开始,就是十分清楚的
林不浪低低的喘息了许久,终于平复了下来,声音低沉,继续缓缓的说道:“接下来的几天,所有的春闱考试,我们一家人都想第一天那样,一起陪着我父亲去考场,父亲总是打扮得很庄重,不慌不忙的下车,不慌不忙地冲我们招手,不慌不忙地迈步走进春闱考场的大门我母亲左手揽着我,右手揽着阿姊,我们三个人,看着父亲和那无数的学子考生们,一起走进考场之中”
“每日如此那孔鹤臣为我们一家准备的马车,也每日的按时按点只要我走出门时,那马车就已经等在那里了,而且,几日下来,那赶车的马夫都不曾更换过,从头至尾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