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她潇洒地手一挥:“不用了,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我是怕你冻着。”
姑娘蹙了下眉,似乎对他的关心十分警觉,十分不适。
“没事,一会儿随便买身衣服换上就是了。”
慕北卿把正要脱外套的手又放下了,“也是。”
他没再上杆子,只默默跟在了自己小助理的身后。
至于自己为什么心甘情愿地给这小姑娘拎包埋单,鞍前马后,慕北卿也很不理解。
大概是因为内心对她有亏欠感吧。
可是前一晚的事,已经给了她一大笔钱,而且算是你情我愿。
至于在艾伯特家受的委屈,也没有实质性伤害,他也已三倍薪水补偿了她。
然而内心那种愧疚感,却始终萦绕不散。
其实自他失忆后,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良心不安的感觉。
就好像,情感中某些掌管良知的东西,也随着他的记忆死去了。
但与她在一起的那一夜之后,他找回了部分记忆的同时,似乎也找回了内心深处柔软的那一块。
这感觉,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至少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活着了。
……
这天晚上,夏梨像一位真正的小富婆,她高昂着下巴,伸出纤细手指划过那些昂贵衣料,然后拎出某一件,对导购小姐说:“除了这件,其他都给我包起来。”
这些商店不是奢侈品就是国际大牌,她这个买法,就像她说的,让自己都害怕。
只不过,她把这层忐忑都压在心里,强装着镇定。
等到结账时,才看一眼慕北卿,瞧瞧他表情,可别付不起,或者临时反悔不给她买了,那就有点丢人了。
慕北卿却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刷卡。
经过几次之后,夏梨也就坦然了,除了下意识里肉疼一下,剩下的就全是报复的痛快。
想来,资本家的钱是来得太容易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不心疼?
不像她这种打工人,知道钱难挣那什么难吃的道理。
导购们也都是见过富人购物的,当她这样“壕无人性”地选购商品时,导购在喜悦之间,并没有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