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穿了一身休闲装,上身白色羊羔绒外套,下身深色修身牛仔裤,头上戴一顶棒球帽,一手里拎着小行李箱和门卡,一手拿着一枚白色信封,没有化妆,头发有点乱,看样子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她的样子不像要去打高尔夫,倒像要退了房去乘飞机。
慕北卿将她打量了两秒,对徐浪说:“你先去开车。”
徐浪应声离开。
徐浪走后,夏梨上前一步,将那枚信封递过来。
“慕总,这是……”
“昨天我有点断片儿了,不过我记得是你送我回的房间。”慕北卿打断了她的话,并无视了那只递过来的信封。
她的手悬在半空中,盯着他的眼睛,重复着他的话:“你喝断片儿了。”
好像是在疑问,好像又是在确认。
慕北卿无奈一笑,“喝太多,只记得回来的时候都两点多了,抱歉影响你休息了。”
然后他看向夏梨手中的信封,淡淡问道:“这是什么?”
。
慕北卿梦到小柒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跟他说,其实她一直在等着他的,嫁给霍聿森也只是权宜之计。
她扑进他怀里,说再也不会离开他。
慕北卿把她留在了自己的床上……
一整夜,他们仿佛做了一整夜。
他精疲力尽,小柒也软软地躺在床上,仿佛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他听到小柒在抽泣,他担心自己是不是弄通了她,便扳过她的脸,对她轻声说对不起。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夏梨的脸。
那个荒唐的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再后面混乱地梦到了什么,慕北卿已经记不起来。
但这个旖旎而又让他遗憾的梦,却令他印象深刻到仿佛是真实发生过的。
想到这,他眉心渐渐蹙起,关了花洒,走出淋浴间,来到浴室镜前,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后背上的伤。
不像旧伤,更像昨夜的新伤。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很多想法,他随便把身上擦了擦,裹上浴巾便走出了浴室。
拿起手机,找到夏梨的联系方式,准备拨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