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男人顶着一头雪白泡沫,半睁一只眼睛,一脸困惑地看着裴墨。
水心已经跑过来,“裴墨,你发什么疯!”
裴墨不想让她看到里面那小子的身体,直接甩开她的手,将她推出门去,然后把浴室门上了锁。
洗澡的那位彻底慌了:“裴总,你这是……”
裴墨杀气腾腾地看着男人:“穿衣服,赶紧的。”
英俊小教练吓得顾不上把头发冲干净,用浴巾随便抹了两下身上的水珠子就走出了淋浴间。
不多时,一个没穿鞋的男人就被裴墨拎着衣领推出了门外,他光着脚站在冰冷的石阶上,绝望拍门。
随后,两只鞋子,一件外套,一起被丢出来,扔在他脚下。
“真是误会啊!”他在门外哀嚎。
但大门紧闭,天寒地冻,男人无奈叹了口气,嘀咕了句“什么事儿!”然后就赶紧穿好鞋子和衣服,离开了水心的别墅。
屋内。
任水心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站在走廊里,怒视着刚把人赶走的裴墨。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朋友?”
“如果是正经朋友,我绝对不管。”裴墨回答得理直气壮。
任水心红了眼睛,然后一字一句地问他:“你是我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裴墨脸色铁青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任水心这句话。
他是她的谁?他也想知道。
但是管她的资格,他还是有的。
不管是作为她名义上的大哥,还是为了任先生的嘱托。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把他领到家里来。小心到最后被骗财骗色,你哭都没地方哭。”
水心冷笑一声:“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不了解你,我最大的错误,就是那天晚上让你上了我的床。哪怕那天找个牛郎,我都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狼狈!”
她说到最后,甚至是吼出来的,歇斯底里,拷问裴墨的语气,就仿佛今日被“捉奸”的不是她,而是裴墨似的。
但这种话,不管是不是气话,说出来就会很伤人。
裴墨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就像被人一拳头砸在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