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样,任先生才放心把女儿嫁出去。
但任水心一番胡诌,就是要气一气裴墨。
不过,她提到慕北卿,倒也不是随便一提。
她自暴自弃地想过,如果一定要嫁人,不如就嫁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男人。
一点也不爱,连友情都没有,就毫无负罪感。
就纯粹当成一场利益的结合。
这个角度来说,慕北卿是个合适人选,再说,他也确实有能力,长相也在任水心的审美上,至少每天看见了不会厌烦。
如今她把这想法说出来,果然就看到了裴墨的愤怒。
而裴墨脸越黑,她心情越美丽,连被他掐着的下巴,也不觉得那么疼了。
可她又怎么知道,她这番桀骜难驯的样子,落在裴墨眼里,简直就是一种令他几乎发狂的风情,让他欲罢不能。
他几次失控,都是因为她流露出这种傲慢表情,让裴墨恨不得将她按在床上,狠狠教训,直到她屈服。
就算不屈服,也至少让她精疲力竭到没有力气再嚣张。
。
在这个时候向她求婚,令任水心感到荒唐。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人已经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而就算没有发生,也是暧昧不清的。
他竟然还来问她,要不要嫁给他!
还是这么强势霸道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他怎么好意思!
所以,就算任水心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看透了,自己和这个男人拉拉扯扯这么久,并非什么失恋的挫败或纯粹的寂寞,当然也不是单纯身体上的欲望发泄。
她要真是个浪荡的,也不会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留到二十多岁,给了他!
然而,想清楚了这些,她也绝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因为他近乎无赖的强势,更因为他暧昧不清的男女关系,任水心宁可再失恋一次。
于是最擅长口是心非的她,最容易一生气就口不择言的她,不但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裴墨,这次还拉了另一位下水。
“是,我不但不想嫁给你,我还有了想嫁的人!”
裴墨皱起眉头。
“谁?”
任水心乐于看到他的恼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