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图。
如果和贺少铭结婚,同样的事情就与贺少铭去做。
她能做到吗?
能吗?
就算她可以,天啊,她不能想象裴墨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只知道,裴墨才不会由着她和贺少铭先婚后爱……
这个疯子占有欲强烈到变态,嫉妒起来也会发疯,搞不好,他会在他们的婚房里逼迫她……
这对贺少铭来说,又何尝不残忍。
在任水心与父亲及贺少铭下楼时,她始终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些事。
贺少铭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一直发呆。”
任水心摇摇头:“生物钟有点乱,脑子懵懵的。”
他爽朗一笑:“你这应该有做手冲咖啡的东西吧,我咖啡做的还不错,一会儿给你来一杯,提提神?”
“好啊,尝尝你手艺。”
任水心把心绪沉了沉。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该说的话,也要早些说清楚才好。
任水心这边下了楼,裴墨听着外面没动静了,便也大大方方走出套房,离开了二楼。
这天天气不错,初冬的暖阳,透过玻璃窗照进屋里,把房间烘得暖融融的。
任先生在一楼遇到裴墨,把他叫到一楼书房里,陪他下一盘棋。
透过书房的窗户,正好能看到远处草坪一侧的白色桌椅。
天气好的时候,水心喜欢坐在那边喝喝茶,看看鸟,有心情的话,也会拿一只飞盘出来,跟庄园里的狗狗玩会儿丢飞盘的游戏。
她站在草坪边,不用挪动一步,有时甚至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就能遛着那条忠诚的黑狗跑过来跑过去。
裴墨莫名地联想到自己,不禁苦笑。
是的,不管是要他离开,还是要他回来,选择权一直都在她的手中。
裴墨能做的,就是一次次忠诚地回到她的面前,听候她再一次发出的指令。
这一次,她的指令又是什么呢?
裴墨已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到下午。
棋盘前,裴墨自觉地手执白子。
这些年,他和鲲叔下棋,第一局都是他先执白子,让任先生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