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皱着眉头往他身上扫了一眼,开始还有点不信,觉得这种只在新闻里出现的小概率事件,怎么就刚好被他给赶上了。
但看他衣服微微褶皱,衣服下摆处有一片印记,像水洒在了身上,大概是帮忙抱过那位孕妇。
他额头上出了汗,打过发蜡的头发,也微微乱了一些,还有他急促的呼吸频率,倒是都能跟他说的对的上。
“观察明白了吗,我的福尔摩斯?”
任水心忍着嘴角笑意“嘁”了一声:“油嘴滑舌,谁知道你说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来我车上看,后座都被那个孕妇的羊水打湿了!当然你要查车载录像也行。”
“我才懒得查,你发个毒誓吧。”
裴墨笑了,当即把左手举起,“骗你的话,我这辈子硬不起来!”
任水心眯了眯眼睛,这种毒誓都敢发,看来也假不了了。
但她还是下了车,往他的车里看了一眼。
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车。
她看到后排座位上,那昂贵的皮质座椅确实湿了一片,车内还留着一个没及时丢掉的护理垫,看来那位孕妇上车时,怕弄脏他车子,已经铺过一张垫子,但如果破水量多,也实在难以避免。
可能知道水心有洁癖,裴墨解释了一句:“没什么异味,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回头我把座套换一套就是了。”
“平时对我那么冷漠,对别人倒是热心肠。”
她这么抱怨着,心里对裴墨的行为却是赞赏的。
任水心爱矫情,小毛病也确实不少,但是非善恶还是分的。
送临盆孕妇去医院,救的是两条人命,别说他为此迟到二十分钟,就是迟到两个小时,只要最终跟任水心解释清楚了,她都会原谅他。
“你提前给我打一通电话,很难吗?”
“去医院时,着急开车顾不上,从医院出来,我想着你就算来,也不会这么准时,以往咱俩约好去什么地方,十次有九次你都会迟到,还有一次可能直接就不来。”
裴墨说着,把她打横抱起来,打趣道:“要是知道你急不可耐地等着嫁给我,我肯定早给你打电话了。”
任水心抬手就捶向他:“你才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