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抱着水心去领号的时候,工作人员看他们不方便,特别热情地帮了忙,还主动问要不要轮椅。
水心哭笑不得。
裴墨倒也实诚,说:“她没瘸,这是对我迟到的惩罚。”
那工作人员是个性格开朗的大姐,当即开玩笑地说道:“领证你都敢迟到,该罚!”
水心很想替他狡辩一下,说他是去做好人好事,才迟到的。
但想了想,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无理取闹?罢了,就让人继续误解好了。
两人领了号,去拍了合照,然后就去座位上乖乖等着,裴墨的上肢暂时得到了休息。
号码一个一个叫过去,马上就到水心和裴墨了。
水心有点小紧张,不知道是光着脚的原因,还是穿太少,整个人还有点冷飕飕的。
主要是这贼船一上,只怕就很难再下去了,这辈子估计都要跟着家伙纠纠缠缠了。
在他们坐着的位置,旁边墙上就贴着办理结婚登记和离婚登记的流程。
结婚和离婚的窗口是相邻的,都在同一办事大厅。
只不过来办理业务的人,表情不太一样罢了。
想到自己先前还考虑过,为了报复裴墨这家伙,她要先结婚,再一脚把他踹了,不禁唏嘘。
自己真是说过不少打脸的话呀。
因为短短几日,她已经完全不想离婚的事了……
“干嘛老看离婚流程,还没结,就想跑?”
任水心嗔他一眼:“多了解点知识,有备无患!”
“不是跟你说过么,我这辈子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任水心嘴角抽了抽,同时打了个寒颤。
裴墨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给水心披上,然后把她的脚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用手攥着她两只脚丫,轻轻帮她搓热。
任水心的脚暖和过来,整个人也暖融融的,很舒服。
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贺少铭,也没有提水心的父亲任先生。
裴墨思路清晰,计划明确,娶到水心后,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与任先生该怎么相处,他都考虑过。
任水心不想那些,纯粹是觉得心烦,懒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