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将来她是要和司徒寒离婚的。
改口费,彩礼,房子,这些她都能退回去。
可是买给她衣服,花在她身上的心意,这些零零碎碎,真情实意,她怎么退啊?拿什么退?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不是一艘贼船,这是一艘过于幸福的轮渡,也是上来容易下去难,甚至比贼船更难下!
因为贼船你可以弃船而逃,这样真心实意对她的一家人,她怎么好意思辜负?
江幼渔心中五味杂陈,与司徒盛年和周婉如在咖啡店分开之后,她坐在司徒寒的车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谈条件,约法三章了。
司徒寒倒是知趣。
他没着急发动车子,而是坐在车里,跟幼渔主动说起了这段婚事。
“刚才在咖啡厅里,谢谢你替我说话。”
幼渔摇摇头,心情沉重的她,不是特别想说话。
于是司徒寒继续讲:“我也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嫁给我,你只是不忍心我去坐牢。”
江幼渔斜了他一眼。
他思路倒是清楚。
江幼渔冷淡地回了一句:“你毕竟照顾我这么多年。”
“哎,过去那些,就别提了,提那些只会让我惭愧。”他话音一顿:“我对不住你。”
这一回,他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真诚。
江幼渔猜测,可能是真的感念她在他父母面前讲话,免了他一场牢狱之灾吧。
司徒寒说:“所以我想的是,以后在我父母面前,或者外人面前,我们就假装一下夫妻,私底下,我不会强迫你做妻子的任何事情,等你毕业的时候,如果你没有爱上我,咱俩就和平分手,我会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