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渔是眼看着司徒盛年变了脸色。
可司徒寒竟然还笑得出来,甚至还敢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跟他父亲说话。
江幼渔暗暗替他捏了把冷汗,同时悄悄掐了下他的腰,想提醒他注意态度。
司徒寒却像没有了感知能力一样,脸上笑嘻嘻的,真是酒壮怂人胆……
但要说他没有感知力吧,他反手就把幼渔用来掐他的那只手给攥住了,握在手里。
江幼渔使劲儿往外拽,都没拽出来。
又不好跟他翻脸计较,毕竟当着公婆的面。
司徒盛年看了看江幼渔身上的衣服,睡衣外面套大衣,估计就猜出来,幼渔是去接司徒寒了。
他冷声问道:“司徒寒,你就是这样当丈夫的?”
当父亲喊出他全名的时候,江幼渔就知道,他这顿骂是少不了的了,甚至还有可能挨揍。
别看他已二十好几,快三十岁的人,但在司徒家,只要他是他爸的儿子,只要司徒盛年还活着,就算司徒寒活到八十岁,做错了事,该挨揍还是要挨揍。
面对父亲的责问,司徒寒却装傻充愣似的,看着被自己碰翻的盆栽,说道:“这个……我明天给它重新栽上,应该死不了。”
“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嘛?”
司徒盛年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周婉如赶紧拉住丈夫的胳膊:“你别吼,有话好好说。”
“我也想好好说,你看看他这个样子。”
司徒盛年拿手指着司徒寒,从头到脚地指点着:“喝成这幅样子,还让人家幼渔大晚上去接他,天气这么冷,幼渔身体刚见好,过两天又要出国了,他但凡有点责任心,也该消停两天,在家好好陪陪人家幼渔!”
司徒盛年一生气,江幼渔也有点胆战心惊,连忙说道:“爸,我没事的……”
司徒盛年手一抬:“丫头,你不必替他说话,你越纵容他,他以后越不像样子!”
江幼渔看向周婉如,这次周婉如也没向着自己儿子,也是连名带姓地对他说道:“司徒寒,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靠谱的孩子,怎么想的,喝到这么晚,醉成这样,还得让人家幼渔去接你!”
司徒寒低垂下脑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