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跪下来对着摄像头,像是敬神拜佛,再磕几个响头,那种诚意能够打动上苍吗?
沈然自认为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他既很难做到。就算做到了,主也清楚自己的内心虔诚与否,不会回应。
毕竟自己是一个连母亲都不认的人。
如果对方称得上是母亲的话。
不过那个女人的变化其实不是很大,无论容貌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和过去一模一样。
时间又像是回到了两年前。
沈然一个人走在孤寂的城市街道,满脑子全是关于某人。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在时间过去了五、六天,可周虚清那边却迟迟没有动作,从这一点就推断得出来。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可还是不料,亲情是一点也没有粉饰的,他们而是直接拿亲情来粉饰利益。
自己居然是季家一个大人物的孙子?
真是有够离奇的。
沈然佩服起了自己那位当了一辈子工人的老爹。
但亲情在这种地方,不就和那些常年混迹在蹦迪厅里的女人穿在外面的内裤一样吗——随随便便就能脱下,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不可以,穿上后又是一个正常的普普通通的好女孩了。
另一方面,
刨开个人感情,沈然想,沈修竹肯定是掌握这一信息的。
己方本来是能发动先手优势的
“三叔是不想用这种招数吧,考虑到我的感受。”
沈然想着。
让季家抓住了先机,现在一是拿异世界恶魔来搪塞住天下人;二是拿母子亲情来让周虚清出不了手。
沈修竹就算出面,恐怕也必须得摆出他是作为自己三叔的身份。
于公于私,自己一时半会儿都很难抽出身。
破局的手段其实也挺简单的。
人家把道德当成妓女的底裤了,如今非要套在你的头上。自己也一样不就行了吗?
不过,这种手段十分低级。是下策。
高层做的高明决策,多是以利益出发,而非感情为出发点。于是在国家与国家之间,道德就仅仅是底线,非要被上升到某一高度就会显得愚笨。
可是任何决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