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奈也清楚,所以她又不开口了。
山兽不催促,
它慢哉地喝茶,过了一会儿后才忽然说,“你们几个小辈怕是被献尊给耍了。”
沈然和松月奈同时皱眉。
“山兽师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赫拉笑着为其继续添茶。
“万事万物皆有一个运行轨道,这便叫作命运。”山兽娓娓道来,“一直以来,不光我们,所有生灵都坚信这一点。唯独,有一点是我们暂时有分歧的,那就是众生的意识是否也受到一种制约?”
沈然凝眉,暗中思忖。
他自从进屋后,就一直像是个题外人,站在赫拉的身后。全程没被问过话,也没发过声。
但心神依旧高度集中。
“献尊他现在着了道。”
山兽再度开口,“就和其他那几个修成了预测技的生灵一样,疯的疯,闭关隐世不出的闭关要么他承认未来可以被真实看见,命运不是混沌的。而这也许就意味着他的意识、我的意识、众生的意识就都受到更高层次的冥冥中的天意摆弄。”
沈然一惊。
这的确是一个可怕的问题。
一个人只要知道了他的下一句是谎话。一个矛盾律的悖论就从中形成了。
凭借正常的形式逻辑,正常的规则无法处理。
“如果他的意识是自由的,他就始终无法看见、抵达那个真实的未来。”
山兽说着,
抿了口茶水,“献尊无非是利用你们几个小辈,进行一场他所想看到一种结果的实验罢了。”
说到这里,
不顾沈然、松月奈两人的所想,
山兽突然间话锋一转,“但,未来根本就不存在。本就只是由无数可能性所组成的一个特殊状态体,那不是真实的,现在才是真实的。我们可以把握,决定的绝非是未来,而是现在。
可这点已经和献尊他讲不通了,他觉得我们没有修成预测技,献尊师弟是天才。天才总是那样子。”
“不知你们两个听懂了没有。”
“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
最后的最后,山兽的目光终于第一次落在了沈然身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