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说官职,似乎还是很厉害的,左春坊左谕德兼国子监官,绝对的翰苑清流。
但再看年龄,已经六十二了。六十多岁的从五品,还是南京官,能有什么前途?
而且赵志皋是隆庆二年的榜眼,老师是高拱,势力早不知被清洗几遍了。
所以从任何角度来看,赵老翰林这模样必定是老扑街,官场之路走到头了,已经是官场上的冷板凳非主流。
“海中丞使你前来,有何公干?”赵志皋疑惑的问道。
他还以为,是海瑞有什么公事要办,派了这个人来传话。
林泰来恭敬的答道:“并非有什么公干,乃是在下仰慕赵学士风范,特意前来拜访。”
赵志皋:“”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身上哪点值得别人仰慕?
对此他只想唱一句山歌,我家不是财神庙,哪会有财主进香来?
林泰来很真诚的说:“在下从不以衣冠品级取人,只仰慕学士的为人和品格。”
赵志皋性格还是很随和实在的,很朴实的问道:“莫非你是想坐监读书?直说就是。”
他只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虽然国子监现在没落的不成样子,但也不排除有人希望镀金。
林泰来答道:“在下现在一不是秀才,二没有恩荫,安能入监读书?”
国子监即使再没落,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的,林泰来确实不够资格。
于是赵志皋更迷惑不解了,那伱仰慕个什么?
林泰来又叹道:“在下别无请托,只是真心感慨老学士的际遇,内心愤慨不平。
故而还写了一首小令,如果不信,老学士请看。”
说罢,又递上一张纸。
赵志皋随手接过来,抬眼看去,只见得上面写道:
“铺唇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
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
五眼鸡岐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看完了后,赵志皋苦笑道:“过分了,你这讥讽时事也太过分了。我看看也就罢了,就不必再传给别人了!”
林泰来无底线的吹捧说:“以老学士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