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看我昨天那首诗,不慕游仙不坐禅,直将身世等浮烟,谩言死后文章在,却悔生前姓字传。
这些句子,是不是很有唐六如前辈的气质?可以刻在墓园影壁上,或者是墓碑旁边吧?
让那些来凭吊老前辈的后人们,都能知道,唐六如的文脉不绝啊。”
唐老头:“”
林大官人递了个眼色,安乐堂社团主计宋全宋叔凑过来,热心的劝道:“老唐啊,你也不希望看到唐伯虎的文脉断了传承吧。”
唐老头不忿的说:“你是他正经长辈,怎么还被他逼着来说屁话?”
宋全连鱼尾纹都笑出来了:“林泰来答应我了,让我去木渎港税关接替主计位置。
原来的主计马英明接替主吏位置,毕竟林泰来已经做官了,不适合再占着主吏位置。”
对林泰来尿性完全知根知底的唐老头咬咬牙道:“墓园里,只能刻这一首。”
林泰来诚恳的说:“一首哪能表现出我对唐六如老前辈的仰慕?二十首。”
“最多四首,你不要太过分!”唐老头怒说。
如果真刻了二十首林泰来的作品,那到底是伯父唐伯虎的墓园,还是林泰来的诗园?硬蹭也不能这样蹭!
林大官人叹口气,“行吧,成交!真是越老越小气。”
当天林泰来喝的大醉,直接就在老宅子黄泥土墙屋里睡下了。
如果不是喝多了,他真可能睡不着,毕竟很久没有在这种屋里睡了。
次日清晨,宿醉醒来后,林大官人恍惚茫然了一小会儿,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他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就在院里活动身体,毕竟身体是打拼事业的本钱,不可轻忽。
高长江带着十来个伙计,从篱笆外走了进来,如今高长江身边也有些人手随时使唤了。
然后高长江对林大官人请示道:“今日行程如何安排?还请坐馆示下。”
林大官人不满的说:“老高啊,你现在怎么一点主观能动性都没有?
如果事无巨细都要我直接考虑,那还要你们这些属下有何用?”
高长江:“”
想当初,自己也曾经想过要当陈宫,又是谁磨灭了这股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