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有王稚登失魂落魄,好像最后唯一受伤的人就是自己?
自己作为文衡山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守护文家三代人,转眼之间就成了文家的弃子?
还有,如果没有苏州本土文坛盟主这个名头,失去了点评名花的权力,以后花界美人对待他还会热情吗?
王稚登正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忽然听到有人放声狂笑。他抬眼看去,不是老冤家张幼于又是谁?
“哈哈哈哈!王老登!你也有今天!十几年前,我没有争过你!
但十几年后,我学生却从伱手里抢走盟主!苍天有眼,天道好还!”
卧槽尼玛!王稚登彻底破防了,冲上去揪住张幼于就要打。
一时间花厅内鸡飞狗跳,林大官人连忙上前,一手一边,强行将两个老头分开。
旁观的申二爷目瞪口呆,难道自己不经意间,就亲眼目睹到苏州文坛变色了?
他忍不住问出了一个玄学问题:“苏州文坛盟主和更新社盟主,孰大?”
林泰来非常明确的回答:“哪个名号在我身上,哪个就大!”
把人往外送时,林大官人忽然又对文元发说:“当年我微末之时,手下有个唐老头,与我甚为友善。
他乃是唐六如的侄子,据他所言,唐六如那方刻着‘江南第一风流才子’之印章,如今在文家?
如果不介意,文老哥可否将这方印章借我玩赏几天?”
文元发本来还想否认,但是听到林大官人不容置疑的口气,只能苦涩的答道:“可以,明日就送来。”
贪得无厌的林泰来又道:“还有,我最近爱上了书画艺术,尤其喜欢收集各种名画。
你们文家必定收藏了些令祖衡山先生和唐六如居士的真迹吧?可否也借给我几幅,让我观摩鉴赏几天?”
刚才被文元发轻视的高长江阴阳怪气的说:“坐馆都收文家子孙为学生了,说借就太见外了。
坐馆乃九元真仙,拜坐馆为师是何等福气,送几幅画为拜师之礼也是应该。”
文元发苦涩的说:“高先生言之有理。”
林大官人便对张凤翼嘱咐说:“我想看真迹,不要赝品,烦请灵墟老先生帮我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