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宁向她们招下手，挽住江阳的胳膊，在钟吉安和林希几个人注视下离开。
那首歌还在唱呢。
李清宁问他：“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刚分开一个多小时，就没精打采的。
“老婆——”
江阳说话忧心忡忡：“我头好像有点问题。”
李清宁紧张起来：“什么问题？”
要说李清宁最担心的，就是江阳这脑袋的问题，以前时不时地疼一下，现在好了很多，她才刚放心一些，现在又怎么了？
江阳：“刚才忽然一阵头晕。”
李清宁：“你晕车了？”
江阳摇头：“没有，就在跑步机上跑了一会儿。”
李清宁：……
她拍江阳后背一下，“吓我一跳。”
跑步机晕跟晕船和晕车的原理差不多，江阳坐船晕的颠三倒四，跑步机晕也不奇怪。
“正常啊。”
江阳如释重负。
他还以为有什么后遗症呢。
他还是很怕死的，对于经历过车祸，而且一点责任也没有的受害者而言，多小的概率都意味着将会发生，所以江阳过个马路都小心翼翼的。在谈恋爱的时候，他还焦虑过一段时间，就得到的全是侥幸，失去的才是人生那种心态——
“你啊。”
李清宁忍不住摸了摸江阳的头。
江阳轻松起来，抓着李清宁的手，高兴地在雪上滑了一下。
“慢点。”
李清宁叮嘱他。
钟吉安和林希等人目送他们离开，不由地笑了。
她现在知道人为什么喜欢狗粮了。
又甜又香。
她看的都想回去跟她家那口子腻歪了。
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可能人到中年老夫老妻的缘故吧，磨合成了彼此的样子，缺乏了新鲜感，变得麻木起来，现在看着江阳和李鱼的样子，才忽然之间心生涟漪。
只是这涟漪不知何时又会消散，指不定还没到家呢就没了。
“走了。”
林希招呼钟吉安。
“好。”
钟吉安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