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崴脚,江阳给老严当过一阵子陪跑员,从那以后,这狗子对江阳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江阳喂过它火腿肠呢。
老严很严肃的纠正他:“靓仔不傻,很聪明。”
虽然知道了这条狗叫靓仔,但江阳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老严在夸他呢。
老严向前走了。
江阳往身后瞅了瞅,侯兵这孙子早领着葡萄走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偏僻的角落在交流口腔菌群呢,他今儿来这儿集合的时候,就看到俩人在这么做了。
江阳只能自己往地铁站走了。
今儿养精蓄锐,多一步都没跑,踩点都是坐车,所以江阳脚步轻快,很快赶上了老严。
“起的这名字,太占我们帅哥的便宜了。”
江阳说。
老严虽然冷冷的,说话言简意赅,但这些天跟江阳聊的还算不错。
老严至今没有找到固定的陪跑员,陆陆续续来过几个志愿者,但都没有坚持下去,或因为志愿者自身原因,譬如心血来潮当志愿者,现在血潮退了;工作调动;谈女朋友了,要加班了什么的,都理解,也挺正常的。也有志愿者是受不了老严那脾气,觉得我当个志愿者,不说高人一等吧,至少得和颜悦色跟我说话吧,你冷冰冰干嘛呢,就也离开了。
这也理解。
就不说别人了,江阳也不想当老严的陪跑员。
然后。
志愿者换的多了,老严渐渐地对江阳话多起来,时不时地还给江阳带一罐汽水,说是居委会发的福利,他们家没人喝,让江阳帮着消灭一下。
那——
江阳当然不客气了。
不过——
侯兵说老严这是别有用心。
老严刚来时,江阳当了老严几次陪跑员,老严合拍,看上江阳了,现在想把江阳从老庄那儿撬过来。
侯兵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譬如现在。
江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老严这个不苟言辞的就说起了为什么起这个名字:“靓仔刚去导盲犬培训中心训练的时候,趴在地上,就是不参加训练,后来训导师摸着它叫了声靓仔,靓仔马上精神焕发的站起来参加了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