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再不行动就只能夜袭。夜晚敌人扎营,只会更加的警惕。
山谷中,那缓慢前行的战车充满了赛博感。冰冷坚硬的外壳在残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幽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几近窒息的压迫感,仿佛只需静静矗立,就能碾碎一切反抗的意志。
于勇眉头紧锁,双眼死死地凝视着它,手中紧握着的枪支此刻显得如此渺小无力,他心底深知,凭借这般常规的轻武器,只能给这个铁疙瘩挠挠痒痒。
“廖连长,你们的迫击炮能干掉这个大铁疙瘩吗?”于勇满怀期待地扭过头,望向身旁嘴唇冻裂,但是一脸肃然的机炮连连长廖威,那眼神中透着的焦急与渴望,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廖威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低沉且沙哑地说道:“于团长,您瞧这玩意儿,虽然机动不强,但终究还是移动靶。再瞅瞅这装甲,厚得超乎想象,咱们那些迫击炮弹,平日里对付普通工事还行,穿透性严重不足,想要击穿它,简直难如登天。况且咱们一直游离在外线苦战,后方的弹药补给跟不上。眼下的情况,别说是炮弹,就连平日里最普通的子弹,都所剩无几,哪来那么多炮弹搞覆盖射击,根本就是有心无力啊。”
于勇听闻这番话,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双肩微微下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满心的无奈与不甘:“嗨,那只能放他们过去了。”
这话语里,有着对局势的无力,更有着对敌人的愤恨。
廖威目光一闪,仿若黑暗中划过的一道流星,他趴在地上,挪动身体,向于勇靠近了一点,语气急促却又透着几分希望:“于团长,其实咱们还有一个办法,只不过,得设法接近那辆战车。”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继续道,“敌人的战车看似无懈可击,实则百密一疏,它顶部有一个直径二十厘米的排烟孔,别看这孔不起眼,那可是它最为致命的软肋。要是咱们能让骑兵兄弟们突进到十米以内,瞅准时机,将集束手榴弹精准抛掷到那个位置,只需一瞬,定能让这不可一世的战车瘫痪,沦为一堆任人宰割的废铁。”
于勇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火,那光芒仿若能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