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平年间,赵传薪绝对不敢这样肆意的拉练队伍。
可在此时东三省地界上,势力属实过于多了些,北面由俄国把控,南面由日本把控,清廷名义上还是统治者,但还没有话语权。
别说赵传薪的保险队,就算山头上大一些的绺子,几伙合流之后都能达到几百人的数量。
他这五百人真不算啥。就算内部搞出一套编制,清廷也奈何不得他。
赵传薪甚至敢说,哪怕徐世昌的第一成协此时想要跟他掰手腕他也是不惧的。他不相信清廷能给出他给的抚恤金,己方不怕死,对方可怕死的很。
因为赵传薪和双喜在内的几个老人都受了些轻伤,所以保险队消停了几天,扩招后就是疯狂的训练。
……
赵传薪是个懒人。
他那种懒是不务正业的懒,而不是行动上的懒。
现在让他在躺椅上养伤,终日闻着无法洗澡而散发的体臭,属实过于折磨人了。
“丫头,把画框举高一点。”
姜明辛噘着嘴。
她在不上学的时间里,被安排伺候赵传薪,须得做的像个尽职尽责的书童。
最近尝试用短线条勾勒人像,赵传薪已经练习的有模有样,估计现在要是有短视频,录上一段他作画的视频,搞不好会小火一把。
最后一笔落下,他满意的点点头:“丫头,把画板往后撤一撤,我要纵览全局。”
姜明辛听话的照做:“大大,我能出去玩么?”
“嘿,你个小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大把人想要伺候大大呢,大大唯独疼你让你来。”
姜明辛撇嘴:“大大,上次你让我做接地气的工作,其实就是骗我扫地。你画画要很长时间的,都耽误做作业了,哪里是什么福气?”
抠抠搜搜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拇指弹起,大洋在空中划过,窗外阳光在它上面反射迷人的光芒。
好像一只垂涎香肠的狗狗,姜明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随着大洋划过的弧度转动。
最后,
一把将大洋接在手里,嘴角露出了讨喜的笑:“谢谢大大!大大果然你是了解我的。”
“其实我也能辅导你的功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