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84年,成立了港岛赛马会,赛马活动开始普及,规律性的举办。
港岛人好赌,有赛马活动自然少不得赌钱。
赌是最容易让人兴奋,甚至失去理智的活动。
赵传薪从来不碰这个东西的,最多逢年过节亲人相聚玩几把刨幺斗地主,连麻将都不玩。
不过,到了跑马场外面,赵传薪却发现很多华人都在外面观看。
他拍拍一个人肩膀:“老兄,为何不进去?”
里面有临时搭建的看台,里面坐着的全是洋人。
“扑街啊!你难道不知,我们不得与鬼佬同台睇赛马啦。”
特么的,真扫兴啊。
赵传薪发现在港岛,处处都要分三六九等,华人在这里的地位就同蝼蚁那么卑微。
连看个赛马,都不能与洋人同台。
看看站在一块大石鼓上,兴致勃勃朝里面观望的华人百姓,又看看里面正在等开赛的洋人。
赵传薪有些泄气。
他这就剃头担子一头热。
自己着急改变现状,人家却似乎都已经适应了这种列强强行灌输的等级观念。
他推搡人群,前面没有一合之敌,全被他大力推开。
“吊距老母啊,挤咩?”
“吔屎啦你!”
“顶你个肺!”
赵传薪排山倒海,迎来一片骂声。
他脸不红心不跳:“诶诶,都有没有素质,中午饭都快被你们挤出来了。
还有你,这么大人了,站都站不稳!
老太太,这里危险。我扶你一把,听话昂,往后稍稍……”
推来搡去,大家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硬生生挤到了最前面。
反观人群,东倒西歪,惨不忍睹。
可大家只是口头上找补找补,没人敢和赵传薪动手。
赵传薪长呼一口气:“还好我身子骨结实,不然还不让你们给挤死,这年头的人就是不懂得谦让!”
他旁边的一个老头愕然:“后生仔,我几年都未见过比你脸皮厚的。”
“我说你老头眼睛什么时候瞎的,众所周知,我这人脸皮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