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帕斯用好奇的目光观察赵传薪。
她忽然问:“陈,你近视吗?”
赵传薪没喝酒,他在吧台的角落,背靠墙壁。目光能覆盖整个场子。
他摇头:“不近视。”
玛格丽特·龚帕斯疑惑:“那你为什么戴眼镜?”
“因为斯文。”
“那你为什么紧张?”
“我没有紧张。”
“你有,我能看穿人心。你还总往高处看。”
这是自从上次被疯子上校路易斯·韦尔威德狙击后,赵传薪留下的后遗症。
以前他天不怕地不怕,可自那以后,人多的地方,他总是会下意识处于能看见全场的位置,并寻找制高点和可藏身处,并用魔鬼水晶眼镜观察,有多少人带了凶器。
他愈发的依赖魔鬼水晶眼镜了。
对此,他掩饰的很好,旁人难以察觉,却不想难逃小姑娘的“法眼”。
赵传薪转头咧嘴:“上一个跟我刨根问底的小朋友,被我拔出了舌头,打断了双手双脚,踹断了六七根肋巴骨!”
“……”玛格丽特·龚帕斯吐吐舌头:“陈,我感觉你在害怕什么!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很多时候,无忌童言,最抚人心。
她爹亚瑟·龚帕斯是个歧视者,可今晚上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竟然在棉花夜总会,和一群黑人觥筹交错,玩的还挺开心,将女儿放心的交给赵传薪照看。
似乎看出赵传薪的疑惑,玛格丽特·龚帕斯说:“那天你们离开之后,我爸爸想要把那些黑人用过的餐具扔掉。可是在厨房摔了一跤,差点被菜刀割伤手臂。他觉得那是某种天兆……”
赵传薪嗤嗤的笑。
看来那天自己胡诌八扯一通,被亚瑟·龚帕斯放在了心上。
不时地有人来和赵传薪碰杯。
赵传薪喝的是红茶,每次碰杯只浅浅饮一小口。
不多时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过来坐在了旁边。
亚伯拉罕·科恩问:“老板,咱们的餐车生意什么时候开始?”
赵传薪想了想:“我们明天去抓查尔斯·贝克,后天钱差不多能到账,人多好办事,随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