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一笑说:“赵先生,合约签订的匆忙,尚有细节需要规划,比如租界交界路权管辖权等问题……”
原本俄租界是一个整体,可是被赵传薪强行分割后,本来好好地一条路就截断了。
这涉及到了路灯照明所耗的电力,路灯损毁更换,此后马路路面保养以及其它路政的事宜。
别看各国租界的总盘子不大,但却是汉口精华所在。
管理起来,远没有赵传薪想象的那么容易。
大巴诺夫只是率先找上了他,后续英、日、法三国租界定然也有类似的管理问题。
赵传薪真的不擅长这个,但不能露怯,他说:“老子分分钟几角钱上下,哪里有功夫跟你闲扯这个?等着吧,我会派人与你沟通。”
说完,就回了筒子楼。
别看他在谈判桌上手段时而强硬时而妥协,唇枪舌剑游刃有余,实际上却是身心疲惫。
当时在场没一个傻子,各自有各自的利益计较,赵传薪绞尽脑汁才给出了最优解。
他将房门锁好,取出椅子刚躺下就迷瞪过去……
……
张人骏和袁大头此时的关系还很铁。
四年后,他们还会结为儿女亲家。
他在谈判结束后,给袁大头详细的解释了场中各种利益纠葛,然后说:“此事还没完。”
袁大头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如今真是不敢小觑赵传薪了。
他好奇问:“还有何事?”
张人骏叹口气:“去岁,我督抚河南,有消暑圣地鸡公山者,经由商人广而告之宣传,自光绪二十九年至三十一年,已建有英、美、法、俄、日各国洋式房屋二十七处之多。寓居外侨,统计男女大小约六七十口,次第扩充,日进无已矣。张香帅闻之大怒,一纸奏章递上朝廷,不但请求追回土地,还责处数人,连我也遭到了牵连。当时制定了收回鸡公山地另议租屋避暑章程,可洋人骄纵惯了,并不好打交道,自是不允……”
张香帅,即张之洞,和楚留香没啥关系,反而应当是楚留香的香帅之名借鉴了张之洞。
袁大头恍然,这件事他略有耳闻:“那你要怎么办?”
“赵炭工风头一时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