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疲马乏,就要打尖,吃点饭、喝些水,饮马喂草,稍事休憩,才能继续上路。
尖站旁边有一座小型庙宇。
庙宇虽小,正脊、垂脊、鸱尾无不具备,布筒瓦,瓦当、滴水一应俱全。
屋顶保护着木框架,免受雨水侵蚀。框架间镶木栅栏,地板下也有木栅栏。
赵传薪下马,将马匹栓好,来到黄土垒成的亭子中休息。
有一伙行脚商,车队有七辆大轱辘骡车,车辕有松弛的绳套,前面有梢骡子,车上装载箱笼箩筐,苫着席子,防雨防晒。
因长途趱程,道路崎岖,载货不能太多。
此时七辆骡车拍成纵列,就在尖站外的坡道上,轱辘下面偃着木猴儿防止溜车。
车队老板,七个车户,两个保镖都在亭子里休息。
赵传薪见老板从车上拽下来一条表面有些风干了的羊腿,就说:“老板匀给我们一条羊腿,价钱好说。”
赵传薪这趟行程,秘境空间里塞满了各种物资,没有带多余的食材,都是沿途补给,现吃现买。
赵传薪穿的很单薄,里面是保暖内衣,灰绿色亨利衫打底,外面是一件牛仔外套,脖子上围着厚厚的阿拉伯方巾,骑马遮挡风沙所用。
车队老板很豪爽,随手又抽一条羊腿出来,说话夹杂着重浊的临夏土音:“钱看着给些便是。”
赵传薪是个什么性子?你越抠搜的,他越要占你便宜;你越大方,他反而要多给。
于是随手甩过去一块大洋:“爷们,接好了。”
汉子哈哈一笑,也不提找零之类的话。
赵传薪运刀如飞,将羊腿肉剃成片状。
风干了不要紧,酱油、豆油、料酒以及五花八门各种调料腌制一下,又变得软了。
取出烤盘,生好了火在上面烤着。
同样是羊腿,赵传薪这边香味迎风飘十里,而车队老板那头却干巴巴的看着让人没食欲。
车队老板吞咽口水,拎着一袋酒上前:“我不要你钱了,还管酒,肉分我些如何?”
赵传薪虽然摒弃了一些锅碗瓢盆,但他食不厌精,各种调味料却必须带着。
赵传薪哈哈一笑:“这顿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