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兵的追捕令在此,还请詹总办过目。”
詹天佑根本不用看,是真的……
他想了想,自己多说话,屁股就歪了。
要说帮周雍熙,首先得命硬才能活过今天,其次他也没兵啊。
索性,他往旁边一让。
那意思很明显,你们爱咋地就咋地。
因为他知道赵传薪的本事。
却在此时,一个皮肤干枯,手指头皲裂的老汉开口:“詹总办,无论如何,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个石匠,来刻碑,便被抓了起来。”
颜德庆站出来说:“眷诚,我跟这位周巡检说了此人来刻‘炭工碑’,可他不肯听,说一切可疑人员都要管制起来。”
肩膀上搭着法兰绒衬衫的赵传薪,一手插兜正看热闹呢,闻言诧异道:“什么炭工碑?”
他赵传薪,字炭工。
难道……
詹天佑咳嗽,低声道:“刻一座属于你的里程碑,叫炭工碑。本想保密,没料到……”
赵传薪眼睛一亮:“这种事,你找什么石匠,赵某自己来就成。”
任何青史留名的好事,赵传薪都不愿意错过。
詹天佑:“……”
没听过,自己给自己刻碑的。
还要脸吗?
此时,周雍熙喝道:“詹总办,不得与此獠交头接耳,劝你不要蹚浑水。”
詹天佑在此退到一旁。
赵传薪乐呵呵的往前迈了两步:“那谁,呦西……这名还怪好哩。呦西啊,你叫人将那石匠放了,这事儿跟人家没关系,看把老汉吓得。”
周雍熙脸上闪过怒色:“本官叫周雍熙,不是呦西……”
“呦西……”赵传薪方方正正的点头:“我问你,你可是为了那些侵占草原土地的洋人传教士伸张正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