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急了,所以才有滦州煤矿。
周学熙和英国佬打价格战,让墨林公司很难受。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赵传薪挠挠头,他此时的头发又已经长的很长了,但没有修理,只是随意的向后梳着背头。
他问:“我记得,当年好像他们只用几万两就将开平煤矿从张翼那蠢货手里拿走了对吧?”
周学熙悲愤的点点头。
赵传薪低头看向加德拉:“如今开平煤矿已经开采了很久,或许没多少存货了。这样,我出资一万大洋,从你们墨林公司买回开平煤矿,如何?”
加德拉虽然浑身都疼,但还是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光是开平煤矿的运煤船和那些开采设备,别说一万大洋,几十万大洋也不行!”
“好好好。”赵传薪气急败坏:“这么不给面子是吧?爱德华七世那老不死的来了,都不敢这样驳我的面子。真是该死啊!”
说着抬腿,四十四码的皮鞋雨点般的落下。
噼里啪啦一顿踹,加德拉的脸都变形了,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或许是某根断裂的肋骨,刺穿了内脏,他嘴角溢血,片刻就不动了。
赵传薪踹的解气,才整理整理衬衫,长出一口气,抬头看着面色惨然的周学熙说:“让贤侄见笑了,其实你老叔我的脾气一向很温和,只怪这洋鬼子太不给面子。”
周学熙精于实务,是清末民初最有名的实业家之一。
或许继承了周馥的家风,他倒还算是清廉,不会接受洋人的贿赂而卖国。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怕死。
见状,他干巴巴道:“缉之,见过叔父……”
缉之是他的字。
心说先稳住这个煞星再说,叫声“叔父”又不会掉块肉,不叫就可能会被踹死。
赵传薪满意的点点头:“贤侄啊,那开平煤矿,如今产出几何?”
周学熙赶忙说:“产出不多,比不上新开的滦州煤矿。”
“我若是将那矿买了,与滦州煤矿合并开采,你能分我几成股?”
“这……”周学熙在这种事上,就不敢胡乱开口了:“我需要向袁总督汇报,商议之后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