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赵传薪的消息,但他看报纸了,犹豫了一下斟酌道:“徐总督,你可知当时有座喇叭庙,死了一老僧,名为玄春?我们鹿岗镇,对日本间谍敏感,我个人认为玄春即为日本间谍。此外,塞外风传杀洋人者乃日本人,应是先生嫁祸给日本人。别看此计漏洞百出,可百姓喜闻乐见。”
徐世昌打电话来,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
但他为人圆滑,也因此为世人所诟病,此刻老毛病犯了,必须兜几个圈子,先夸夸人再说。
他哈哈一笑:“赵炭工行事诡异,想来嫁祸日本人,只是引蛇出洞之计。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问世间也只有他赵炭工一人可行。”
李光宗也乐呵呵的胡乱敷衍了两句。
什么十步杀一人,先生十步不杀十人都算他心慈手软了。
此时,徐世昌忽然语气变得郑重:“行道,有一事,还需你从中缓颊。”
李光宗多聪明,立刻猜到这才是老登的真实目的。
他都不想听,立即道:“我人微言轻,没人会听我的。”
“不要妄自菲薄!”
“德薄能鲜,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当,没事的话,徐总督我先挂了哈。”
“等等,行道,老夫素来知晓你为人古道热肠,乐于助人,这次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李光宗捂着话筒“呸”了一声,然后道:“徐总督,人情这东西,欠多了容易不还。”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徐世昌顿了一下:“老夫行事兼收并蓄,外间诋毁老夫为‘水晶狐狸’。可行道随便打听,老夫有人情必还。”
“是吗?”李光宗眼珠子一转:“那徐总督还请说说看。”
“咳咳,行道或许还未收到消息,赵炭工已然杀至滦州,正暴力夺取英商的开平煤矿。开平煤矿乃袁项城的钱袋子,当初被张燕谋那蠢货给卖了,袁项城无可奈何,却一直暗中图谋。若赵炭工搅局,会坏了袁项城的大事,不若行道劝说赵炭工收手?”
袁大头想解决事情直来直去,可徐世昌向来喜欢智取,所以根本没说实话。
开平煤矿这桩公案,一直都没个定论,其中是是非非牵扯甚多,就算当事人都迷糊,遑论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