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伯河旁,赵传薪见几个瘦弱的戴着大檐帽的新军,提防的看着他。
他端坐于马背,点上烟,手扶着鞍柱对巴雅尔孛额说:“你去吧,明日午时我来王府寻伱。”
巴雅尔孛额忽然变得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赵传薪却拍拍马头,这马与他心有灵犀,转头踢踢踏踏的小跑。
而赵传薪的歌声传来: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
节奏舒缓却沉稳有力的歌声,摇摇晃晃的背影,让巴雅尔孛额的糟糕心情缓和许多。
甚至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可蓦然间,曲调风云突变:定军山,大丈夫舍身不问年。百战余勇,我以丹心见苍天……
巴雅尔孛额的心如同过山车,又猛地揪了起来。
我焯!
真真是不当人子!
赵传薪即便没回头,似乎也感受到了巴雅尔孛额的情绪变化。
“哈哈……”在前面忽然爽朗一笑,在马背上挥舞着苗刀,豪迈的开了戏腔:“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向前个个俱有赏,退后难免吃一刀。三军与爷归营号……”
巴雅尔孛额,乃至于王府前的几个兵丁闻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面色剧变。
似乎赵传薪随时都会杀个回马枪,拎着苗刀将整座草原上的王府上下给屠戮殆尽;似乎暗里隐藏着愿随赵传薪赴死沙场的千军万马,闻鼓而动,只等战胜收兵的号角……
巴雅尔孛额让士兵进去禀告,然后被人引入王府。
他终于见到了贡桑诺尔布亲王。
贡桑诺尔布快步迎上前拍打巴雅尔孛额肩膀:“是哪股风,将本王的老友吹来了?”
巴雅尔孛额也拍打他的肩膀,这是特殊的礼仪。
可巴雅尔孛额却没心思叙旧,而是神秘兮兮的将贡桑诺尔布向屋里拉。
贡桑诺尔布见他神色有异,忙问:“发生何事?”
巴雅尔孛额说:“王府中,是否藏匿了日本间谍?”
贡桑诺尔布面色微变。
他原先与沙俄交好,后面疏远沙俄,亲近日本。
在日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