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吹来了。”
另一个洋人弯腰抚胸行礼:“你好,巴雅尔孛额,我是古斯塔夫·约翰·兰司铁,芬兰人,他们都管我叫兰司铁。”
海山介绍道:“兰司铁先生是语言学家,一个和你一样有学问而值得尊敬的人。”
巴雅尔孛额,专业“神-汉”,这种大祭司在当地可不就是有学问的文化人吗。
除了喇嘛教,在这里萨满同样受尊重。其实二者融合贯通,有许多共通之处。
住在海拉尔的索伦人,就基本只信萨满。
巴雅尔孛额将两人迎进蒙古包里。
这里充斥着草药和血腥的古怪味道,掩盖了巴雅尔孛额的老年味。
海山不在意,兰司铁却呼吸一滞……
海山开门见山:“巴雅尔孛额,你听说了吗,朝廷要在这里建胪滨府。”
巴雅尔孛额点头:“听说了,是徐总督等人提议的。”
海山说:“他们夺走了我们的土地,现在连我们所剩无几的贵族权力,也要惦记。巴雅尔孛额,你能感受到,我们蒙人正在朝廷的压制下瑟瑟发抖吗?我们昔日的荣光,就快要被剥夺一空。”
巴雅尔孛额忽然警惕的看了一眼兰司铁,说:“海山,你要是以蒙人身份,想有所作为,我不阻拦。可是,你要小心自己的处境。我们除了自己的力量可以用,外力最多只能接受神明的赐福,你懂吗?”
他想起了那个年轻人。
假如他在此处,怕是也会第一时间怀疑海山勾结这个俄属芬兰人,想要搞事情。
说不得直接动手……
海山有些激动:“巴雅尔孛额,我原以为你是支持我的。兰司铁先生,就认同我的民族观点。我们蒙人,应当建立自己的国度!”
巴雅尔孛额咳嗽两声:“海山,你应当注意你的言辞。”
“巴雅尔孛额,你德高望重,深受索伦人等部信重,相信我吧,我没错的。如果说我们建立自己国度的必要,我可以讲一天一夜……”
巴雅尔孛额一看,这货的某些想法,已经深入骨髓。
他苦笑一声,拍打自己的膝盖:“你看,我的腿已经肿的起身都吃力,说不定过不去这个冬天。我又能帮得上什么呢?草